椛间月

=木花
十月前稿位已满
wb@ShielyKandel
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但好忙

【普次方24h 13:00】愚人金

Attention:

与现实无关,一个的黑道pa小故事

BGM:《fool s gold》超级合适


ACT 1 JUST

 “我想要那个俄国人。” 

  唐纳德说这话的时候十八岁,神情高傲,背着手面对一众挺拔笔直的黑衣人时,蓝色的眼中已经有了未来从容冷酷的干练,他略微出现一个嘲讽的表情,一句话阻断了其他人的说辞。

  “我要知道原因,唐纳德。”

 他在父亲目光的洗礼下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——迅速地、飞快地、清脆地发出骨碌碌的一声响,好像什么冰冷的玻璃块,摔碎在大理石地板。弗雷德•特朗普和无数像他一般的家主一样拥有无数护卫,他从手下选出不怕死的好苗子,在领到自己身边之前敲打淘汰,那些西装革履的黑衣暴徒是家主们最信任的盾与矛,最锋利的枪和死士。他们在唇枪舌战的谈判桌在沉默不语,充当威慑的铁盾,在冷箭暗枪的无声处拔枪射击,为他们的主人生而生,死而死,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,用着一样的表情表达截然不同的名字,像收割别人的生命一般收割自己。

  唐纳德把手指上的那枚扳指拿了下来,放在掌心把玩,“我的保镖队长死了。”他说道,神情里凭空多了几分戾气,“在闹市出车祸。”

  唐纳德的保镖队长跟了他几年,这是他死掉的第三任,前两任也毫不意外地死于“意外”。这个金发的少爷由特朗普家族最德高望重的先生教导,在家主有意放纵下长大。从十六岁开始,唐纳德便不再跟着父亲学习,等到十八岁,他已经成长为一名掌权人该有的,狡猾,果决,毒辣的样子。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,也就是几个月以前,他就让下人把自己的部分家产从特朗普家分离开来,打包搬家到皇后区单干。弗雷德对这些行为心知肚明,保持默许的态度,他不会看不出他儿子日渐增长的野心和势力,那些汹涌的暗流在他面前不值一提,他的父亲神情里多了几分玩味,时不时的敲打总好有必要,让他看清谁才把真正的家握在手里。

  弗雷德宽宏大量地应允了他,这是一名家主和父亲的气量,好像在碾压自己年幼无知的孩子。“你过来。”他对那位俄国人说道,“从今以后,”他想要看向唐纳德的眼睛,但是唐纳德的眼睛显然不在他身上,他略微觉得有些不满,“唐纳德。”他加重了语气。

  唐纳德立刻抬起头看他,那双形状有些弧度的蓝色眼睛盯着他,弗雷德重复了一遍:“从今以后,”他把手按在他的肩上,“他就是你的了。”

  像一个谜语,唐纳德走上前拍了拍俄国人的肩膀。他的肌肉有力而紧绷,代表本人一触即发的心态——他想他是不明白为何受到青睐,唐纳德也不会去想为什么,他用手指节把他下颌抬起一点的时候,他新任的保镖看着他,眼睛是种浅淡而通透的蓝咖色,他的直觉只是告诉他,那样没有错。

  

   

  

ACT 2  Humor

  如果黑道保镖是个行业,那么弗拉基米尔的晋升速度显然过快,他像颗苏联火箭弹一样直冲太空,把特朗普家的天都捅了个篓子。唐纳德从弗雷德的地盘离开之后并未返回他福富丽堂皇的湖心花园,而是叫司机一拐送回到曼哈顿的住所。在回程的路上,他漫不经心地问了弗拉基米尔一点问题,父亲啦母亲啦职业啦年龄啦,甚至涉及到他上没上学读了多少书,这些事情无伤大雅,联系起来却能让唐纳德洞悉他新任保镖藏在外表下的本质。他习惯于一切掌握手中,习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操纵,他享受万众瞩目和掌握别人人生的快感。这样一位控制欲极强的领导显然是难以对付的,用东方谚语来说,伴君如伴虎最为贴切。也许,在弗雷德的手下唐纳德不幸失去了他三任忠心耿耿的保安队长,但是在弗雷德知晓唐纳德的选择之前,他早已送走了数十个不合格的替代品。

  优胜劣汰,适者生存。他看上去荒诞不经、疯疯癫癫,实际上弗雷德轻声细语教他强者的霸权,他运用得得心应手,更会不动声色地执掌人心。

  物色人才总是麻烦又费力的苦差事,贴身的人物最是这样。虽然唐纳德对驯化和杀戮的兴致颇浓,但是再多的兴味,过了度也就换了口味。从亲切关怀到主仆分明只有几十分钟,几十分钟后他兴致缺缺,坐在罗尔福奔驰的沙发上擦拭自己的枪支。弗拉基米尔在他背后笔直地站立,身材挺拔,如同巍然不倒的青松。特朗普把一个老得不行的文件夹放在桌上,漫不经心地说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,只准成功,不许失败。他把任务对象——一个名字念出来,缓慢而平稳,卷翘的口音却是说不出的愉悦。

  他说的是一个弗拉基米尔熟悉的名字,一个不至于陌生、也不至于熟悉到近心的名字,处于试探和考验的交界线,处于道德、感情和忠诚必要的交锋。这是他们大佬们喜欢的玩弄人心的技俩,喜欢的驯化手段。但是唐纳德玩味看着他的时候,蓝眼睛深邃而迷人,像是山脉断面里闪耀的蓝宝石,单单看着这双眼睛,没人能挖出多情背后的无情。弗拉基米尔对于这种多疑的试探心知肚明了,略微鞠了一躬,用不甚标准的英语回答了句yes,my lord。

  第二天清晨他便不动声色地报告了自己的任务,先天性心脏病发,一命呜呼。他语气淡淡地陈述完这一切,唐纳德正吃完早饭拿餐巾擦了擦自己的嘴,他的唇有些发亮,在日光下隐隐有些透亮的蜜色,弗拉基米尔盯了一会儿,最终移开目光。

  很好。唐纳德说道。他把那团餐巾放在一边,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?他问了,边问边观察他的脸色,做出那种亲切而温和的表情来——都是伪装。

  弗拉基米尔沉默,适时做出一点他能看透的不满,他装着给唐纳德露出一个青年故作成熟的一面,那个金发的少年微微一笑,在他放在裤脚边的手上拍了一拍。

  “我以为你是我父亲的人。”宁静下翻涌着汹涌的浪。

  “当然不,”弗拉基米尔流畅地反驳,“我是您的人。”

   

  

    

   

ACT 3 Amor

  唐纳德先生喜怒无常,脾气可以被比做肆虐海洋的飓风,当他怒目圆睁勃然大怒之时,无人能免受怒火的波及。弗拉基米尔先生跟着小特朗普先生五年有余,也有几分摸清楚了他的脾气。唐纳德这几年成长过快,不管不顾聚敛财富、吞食其他家族的行为已经招致了多方不满,但是看在弗雷德儿子这一名头上还不愿轻易得罪,而老特朗普的态度更加令人难以捉摸,他似乎对唐纳德的行为无奈而容忍,凭借自己暧昧不清的态度成功将儿子推上风口浪尖。

  想要往上爬必须动别人的蛋糕,唐纳德深谙竞争的真谛和残酷规则,多方刁难只是他意料之中的结果。小特朗普的崛起势不可挡,他的本钱足够他学会在阴阳怪气的嘲讽里不假辞色地回敬。等到唐纳德•特朗普二十三岁的时候,老特朗普几乎已经不再出现在公共视野,特朗普家的势力由他一个人掌控,一提起那个金发蓝眸的英俊青年,人们想到的均是他那柄无往不利的刀刃,果决狠辣的手段和一夜间易主的家族。他的那柄刀是他的护卫,同样是个年轻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男人。他外表上沉默寡言,尽职尽责地扮演自己的角色,私底下和那位年轻主人独处的时候,浅淡得近乎银蓝的眼里才流露出一点破亮的刀锋。

  特朗普端详着他,微微地笑,自得而傲气。五年过去,弗拉基米尔已经成为他最得意的作品,成为他驯化的最满意的一头猛兽,他把他打造成独属于他自己的财富,用服饰、枪支来装饰斯拉夫人野蛮不羁的灵魂——他自以为是地这样定义,殊不知在弗拉基米尔眼中,这不过是场相互驯化的博弈。

  而且很明显特朗普一败涂地。

  他为唐纳德•特朗普做过很多事,所有无法浮出水面的秘密都由他经手,忘却白昼童话,在黑夜里厮杀,他是处理黑色谜辛的执行人,是特朗普最为信任和倚重的下属,他不声不响地站在华盛顿主人的背后,本身即是一束无法忽视的凌厉剑光。

  弗拉基米尔在不久前为他流过血,受过伤。那次暴乱,千钧一发之际,他为他挡住了混乱中的一枚子弹,那枚坚硬的金属穿透他脆肉柔软的皮肉斜飞出去,距离心脏仅有毫厘之差。他倒下去的那一刻还是在护着金头发的青年,发质柔软,皮肤滚烫,弗拉基米尔感觉某种奇异的苗枝在他骨肉里生发,剔骨削皮地,把他不跳的心脏一层层剥开,逼他直视一些无处可藏的东西。他透过业已模糊的视线,看向他的主人,跳动的蓝、跳动的灿金,他不时地想起与这位乖戾主人的争执,他们年轻气盛,他们意满轻狂,他们都为了在人生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,而执拗疯狂地燃烧着。

  他为唐纳德进ICU,手术时间持续好几个小时。据说那几个小时被特朗普完美利用,手一挥便决定了无数人的生死。那天当晚挑衅的小家族被追杀到几乎满门斩灭,漫天暴雨洗刷着地上的血迹,惊心动魄的红将庄园的草地染得血腥而明艳,特朗普披着西装外套叼着烟斗,四平八稳举起他的枪对家主脑袋连开三枪,然后用一把刺进左肋骨的匕首终结了他唯一继承人的性命。

  他是亲自动手的,谁都知道,他原本不必。

  弗拉基米尔醒来之后盯着天花板,唐纳德坐在他旁边,一声不吭地削苹果。他们两个人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,直到唐纳德快把苹果削完了,弗拉基米尔不得不出声提醒。“特朗普先生,苹果。”他说道。

  唐纳德像是被人狠狠刺激了一下,浑身一震。他听见声音立即恶狠狠地瞪向他,蓝眼睛满含威严与凝成实质的寒意,他把惨遭毒手的苹果放在一边,伸出手,想要像往常一般揪住他的领子。伸到一半他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病号而不是其他云云,只能不甘不愿地停下手,轻轻哼了一声,“不要命。”

  “嚯,”弗拉基米尔说道,“我要是要命,你命没了。”

  这话讲得过于俏皮。谁都不知他们私下讲话便是这副德性。与唐纳德别无二致,十八岁时候的弗拉基米尔一样意气风发年少轻狂,他与唐纳德相熟之后,抛开身份只是两个志同道合的年轻人,在无数主仆区别的日子,他们相约骑马、射击、打高尔夫球,在湖光山色间忘却那些血与火纠缠的混乱故事,说以下犯上合适得不得了,却比以下犯上多了几分感情意味的亲昵。相互吸引的魅力也许在于对危险的天然认知,理性上认可的法则在感性上也弥有一席之地。磁铁两极不可避免地靠近,弗拉基米尔钟爱的极限运动唐纳德心情好的时候——也许还会大发慈悲地作陪。

  “我没有你那么容易死,”唐纳德毫不客气地反驳,“下属自作主张,你说吧,怎么惩罚你?”

  弗拉基米尔歪歪脑袋,蓝咖色的眼睛里透露出戏谑的味道,“下属不敢僭越,唐纳德先生想要什么,我看看我能不能给?”

  他说这话时候眼睛里分明带了鲜活的神气,病恹恹的眉眼随着神气都带了几分蓬勃的生命气息。唐纳德别开眼,略有些郁郁地想起了弗拉基米尔的那双手,布满各种冷兵器热兵器持械痕迹的茧子,粗糙而温热的手,按在他金色头发上的时候,一些熟悉而陌生的器官的跳动,让他无端想起舞会上那些端着高脚杯的美艳女郎,盈盈俯身朝他微笑。

  “我想要一把刀。”他喃喃地说道。

  弗拉基米尔皱了皱眉,“你怎么啦,撞傻了吗?”

  他重复了一遍,神情阴郁的,脸庞俊美的,咬字清楚。

  “我想要一把刀,能划开你的心脏。”

  弗拉基米尔看着他。

  他没有在开玩笑。

  他对上他眼睛的表情让他确定了这一点,这种眼神他只在狩猎的时候看到,特朗普对着风月场上的目标、特朗普对着势均力敌的家主、特朗普对着远山眺望,转过头向他慷慨陈词自己的雄心壮志的时候——这种冰雪中夹杂了火,烈焰里燃烧着冰的眼神,像是凭空引爆了某种炸弹的引线,让他浑身上下都伸出了抓紧脏器的藤蔓,让一些不齿的、即将大功告成的宏伟蓝图轰然炸裂。

  那是种他们都心照不宣的眼神。

  弗拉基米尔伸出手把病号服的第二颗扣子扯下来,连着线头塞进唐纳德手里。

  “给。”他说道,“你的刀。”

  他的神情是如此深情,如此难以教人忘怀。在日后无数个辗转反侧的深夜,在无数个怨恨他却克制不住想起他的日子,在弗拉基米尔毅然决然背叛他之后,他都能详细而尽致地回忆起他那时的眼睛,爱情的黄金。颜色,形状,目光,那片荡漾而温柔的湖泊里藏着漫天的星河与亮羽,似乎将世间一起美好均融化在了瞳孔之内。此时此刻,唐纳德盯着他的眼睛,不由自主地选择相信这一刻

  ——也许他是真心。

   

  所以后来唐纳德也明白,他之所以会那么怒不可遏而喟然悲痛,不过只是因为被人换走了真心。

   

 

 

    

ACT 4 Memory

  弗拉基米尔的叛逃并非无迹可寻,一些小动作无不彰显着他的蠢蠢欲动,同样,唐纳德并非不知,只是不信,他犯了一个他这样的人不该犯的愚蠢错误,把虚幻的爱情当做信任的根基,任由弗拉基米尔成为他的兵荒马乱。

  他叛逃的那天如同他为他杀人的那天一样,暴雨倾盆,雨幕如磬,轰隆雷声惊天降落于对峙的空地,双方人马一动不动地举着枪,有人为唐纳德打着伞,黑色的雨伞犹如暗黑阴沉的天幕,把他难得悸动的心思拖入无边苦海。他望着弗拉基米尔离开的方向,若有所思,面无表情,下人把弗拉基米尔房间搜出的通讯工具报到他耳边,轻声细语地坐实了叛乱,唐纳德没有说一句话,脸色铁青地站在瓢泼大雨里,像是浇透了他掺杂情爱的欲望。

  “唐纳德先生……”

  “你们走吧。”

  唐纳德挥开下属,独自一人走入深秋的暴雨,地上湿润的泥土踩过,有沙哑的吱呀声亲吻鞋底。冰凉的雨水把他的头发尽数打湿,冷气入骨,他开始颤抖,那些滚圆的、寒冷的水珠从他苍白的脸颊下大滴大滴落下,雨水咸腥。

  他像是从甜蜜幻梦里骤然惊醒,转过头猛地啐了一口,朝天空开了一枪。

  弗拉基米尔·弗拉基米罗维奇·普京。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ACT 5 Maybe

  “这没有什么好听的,不过是一个俗套的故事罢了。”

  “我想听,爸爸。”

  岁月荒唐,满纸情长琳琅,弗拉基米尔的背叛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刺,从刻骨铭心到不痛不痒多年,他那时一厢情愿不愿相信,一向铁腕示人,却对年少一起扶持而上的他多几分真心。更何况他那时候满心都是这新任的情人,恨不得什么好东西都送到人眼前。谁知道一转眼,他的确不是他父亲的人,却是远东忠心耿耿的密探,所谓一掷千金不顾一切的爱情,在他们这些人眼中是筹码,是手段,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。

  唐纳德安抚了儿子挑起的好奇心,目光淡然地举起了一杯香槟,多年之后,他总算理解了弗拉基米尔的身不由己,像他们这些人,向往情感而追逐情感,向往权力而追逐权力,得到了之后不久便厌倦了,爱过之后不久便不爱了。说他们最洒脱,却也是最拘束,沉溺于情爱的是他,抽身而出的人也是他,唐纳德回忆起年轻时候,弗拉基米尔曾有多次可以取走自己的性命却无动于衷,也许从那个时候起,他便已经放弃了一部分身为杀手的职责。

  没有人敢妄言情爱。

  他无从得知弗拉基米尔如何看待他,也不愿浪费时间去多想,追溯过去对现在毫无意义,弗拉基米尔不过是他人生中重要的一笔划痕,如一颗流星经过又潇洒离去,梦里重逢,初见负山海,相信自己对弗拉基米尔也是同样。

  如今已是家主的特朗普站起身来,他把弗拉基米尔和自己的合照放回相册里,相册老旧陈腐,唐纳德想要合上它的时候,里面却咕噜噜地滚出一颗小小的东西。

  唐纳德弯腰,捡了起来,看清那个东西之后,他微微地愣住了。

  “那是什么?”儿子问道。

  唐纳德没有回答,他金发的小儿子凑上前,皱起了眉:

  “纽扣?”他略微提高了点声音,“这么脏还不扔啊。” 

  这么脏了,还不扔吗?

  对的。那是纽扣,弗拉基米尔、弗拉基米尔衣服上第二颗纽扣,唐纳德一时间有些怔住了,经过这些年的搬家折腾,无人问津,它已经肮脏得离谱,躺在他手心像是旧生活一枚散发着腐烂气息的烙印。虚幻的摇钱树,傻瓜的美梦,曾经的欢愉被谎言取代,爱人沦为卑鄙者,信任成为操刀客。这枚纽扣低语着被人遗忘的故事,却不明白它的主人,都已经不再当年敢爱敢恨的少年。

  唐纳德回过神来,他摩挲了一下发黄的表面,没有表情,他蓝眼睛里弥漫着一层冷酷的薄雾,只是平静地、冷淡地回答:

  “留着吧。都这么脏了。”

  

  在你眼中,它一文不值,但在爱情的傻瓜眼中,它便是黄金。

   

 

  

 

-fin-

我太菜了,实在抱歉

这个第二颗纽扣是偶像剧的梗,大概是普调侃川看偶像剧(我在说什么),其实是表白:)

上一棒 @蝙蝠家的氪星间谍 ,下一棒 @·洗朱 

 





评论 ( 22 )
热度 ( 452 )
  1. 共2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椛间月 | Powered by LOFTER